《毕竟共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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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毕竟共虚空》


白居易举伞站在亭边,看着站在亭中的友人,一时无言。

秋雨瑟瑟,将季夏最后的热量全部带走,只留下几分凉意。

“秋换几番,越岁犹故。”
白居易闻罢此话,在僵黑里,抬首去见,挣扎着却难明晰。那故人躬了身呵手照灯,捧出匝匝辉煌。丝路花雨飘飘袅袅斡璇着,像朝雾,又是敲散的陆离寰尘。一闪花般的、哀紫、恸绯……难能分辨。却沉住岁月,稳住了时间。

“乐天,你来了?”友人从亭中走出,也不顾这雨会不会浸湿自己的衣裳,就这么向他走来。

他怔愣片刻,伞从手中垂直落下,直直地打在地上,打在他二人中间,阻断了这一尺距离。

碾地而来的重音,犹涛声打船舷激荡,飘摇为戏,霍然劈空进扰攘的耳膜。白乐天没再怔望,倾身收过伞,又一次临风擎起,有意消殆了那不完满的距间,作了殿前睡意未褪的星曙,纵横天壁。溅起渍渍索然置之不理,只酣起笑靥,

“元大才子莫急,我就在这里。”

秋雨丝丝飘落,滴入他的肩头,将青衫打湿。他将伞放在一旁的地上,抬眸那刻,眼里恍若出现晨星。

他主动上前握住那人的手。

那人的手是冰凉的,仿若一块不会化的寒冰一般。握紧之时他不由得打了个颤,凉意顺着相连之处流入他的心间,将一片炽热温度打散,什么也不剩。

烛芯微漾,留他在灯影下,垂着首,逆着光,分明铮纵临照的胸臆,却与面上相悖的柔柔笑意即兴挥弦,情到深处作一段嘲哳呕哑、附赘悬疣的讽咏。白乐天抬手为友人添上氅衣,阻止“歌者”毫不自知的赓续。
“可是夜凉害了风邪,离我近了也好置顾得妥合些,如今倒好,教你这般……”
他倒喧宾夺主地倾身过来,嗤一下笑了。将就地弯了腰,就靠在故友肩上,像慢火煨汤,溅开珠沫,温了我一舀子的错置疯话。

“乐天。”轻唤一声后元稹又闭口不语,他的发丝被雨分成细细条条,黏在额头上。一双鹰眸泛着微光,盯着不远处慢慢悠悠往下滴水的屋檐。

他另一只手搂上那人的背,半推半就的把人往屋檐下带:“为何不撑伞。”

白乐天被他拉扯着踉跄,始作俑者浅笑连连,相较往昔,更是如凝睇起填满霁雪的深潭,颓非衰残,自发享受那寂寞薄凉的意味,更惹来身心舒坦。他却不受寒霜,稳住身形,理了襟袖,低眉徊看那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搓挪,相映交辉。恼道,“元才子道理不通,逻辑不妥,徘顾左右倒毁谤起我来了!”紧了紧手中的氅领,不放一丝凉意奇袭,不憩一息分寸充裕,唯恐展鳍千里,风摆尾曳,杳杳波澜里偏航就难遇觑!

“只是担心你受雨着凉,惹来风寒就不好了。”他也不顾自己身上其实比白居易还湿,将人抵在屋檐下,冻的白居易打了个颤。

他故意不去看那人拧起来的眉,全然不顾湿衣服穿在身上带来的滑腻感,仿若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贴近面前那人的脸,口中轻声念叨着。

他说乐天,我们有多久没像如今这般呆在一起过了?多久没有再在一起吟诗作对、饮酒下棋了?

他忽然止住了话。

许久之后再相对视,他将那人松开,垂眸念道:“你瞧我,身上全都是湿的,为何不推开我呢。”

“是了是了,抵是我醉心虚空,”痴者沉吟着,唯有晚风百无聊赖地摇动树叶发出不绝于耳的沙沙声会献媚溯洄,像雾鸟晨鸣,逍遥容与。白乐天闪身欲走,踏出半步又回过首,是刺血立誓的风骨。他强改忿忿、漠然的大表情,直朴,真切,笑得将将倾溢,一派欲鼓琴当歌的意味,摆了摆手,说起不着边际的话。
“谁教我故同秋雨一道来了呢?”

“微之……”白居易伸手去摸他的脸,温柔地将他湿成条条黏在脸颊上的侧发拂到耳后,随后收回手,将视线移向别处。
他道秋天来的还真是早,明明前几日还酷暑难熬,今日就带了几分秋意,想必这一场雨过后,就得添衣了。
他想着他在每个萧瑟的秋日醒来,日日只得见秋风拂落叶;夜夜心中揣揣不安,每至两更天就要起身,添衣挑灯看那人的来信。
他说微之,如今是第几年了?

旧故笑而不答,喉音与鼻音不再明见。绰约处是繁华一派,了了然却隐入满山空寂。
孤灯残照对影语,黔首黎民、千伞万伞……倚着窗看,是簇簇洒着月辉的莲叶,有惶然的、疾捷的、耽于灰蒙蒙温柔的,他道视而不见,抟之不得。与之相悖的是,翻滚蒸腾的炉水倒像深居隐匿在竹筒间,夸大其词,哔哱滂沛。
“好不明白!怎地就遮不住这阵潇潇冷雨了”
白醉吟望起霏霏,捻动杯壁,细细密密,想是恨起对方几次挟去他的手中物,颠倒黑白,且大而无当,以此慨叹。





end










果然联文得找,,实力和文风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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