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阴夏日 柳絮池塘]墨魂24h/14:57《芒种》

·是妄妈 @妄翎 的这张https://wangling058.lofter.com/post/1f5348e4_2b55de12b【写的时候因为在学校所有可能和妈咪画的有些区别

·主刘柳,半唐组cp群像啦,内含元白,李杜,高岑

·角色属于史书与游戏,ooc属于我

--------以下正文


《芒种》


只许人间见白头。——记


夏季日头正大,池边的荷花倒是开得正盛。后院岸头上仍停着他们上一年驶进荷花池中央的小木舟。

今年倒是不同以往,自四十二来了后,强逼着沈括从他庄子上的进项中拿出一笔钱,在荷花池中央修建了一座木桥,有些地方直接与荷池中的水接壤,夏天若是坐在那桥上玩水,属实不失为一桩美事。

水井吊下的木盆里放了三坛酒,两坛是刘禹锡从酒坊顺回来的剑南烧春,还有一坛裹满了泥巴——一看就是从李太白的库存里偷出来的。

柳宗元看着那坛子酒挑起眉,开始思索下次李太白提剑来追杀梦得时,他该怎么和斋主一起劝太白兄。

经过井水泡的酒此刻冒着一股凉气,在此时艳阳天饮下定会十分痛快。他将坛子上的泥洗干净,开封之后才发现这是坛梅花酿。

太白兄什么时候会酿那么温柔的酒了?心下暗自诧异,柳宗元从柜台上取下两个白玉酒杯,将剑南烧春倒入,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头看外面的荷花,忽然觉着若是能在池子的中央建一个隔水亭子,倒也别有情趣。

“子厚——”刘禹锡提着一打烧鸡冲进墨痕斋,一路横冲直撞大呼小叫——也亏得没撞上什么魂。

他大汗淋漓的在宅子前站定,冲进去拎起一壶酒,扭头看向柳宗元:“沈梦溪那铁公鸡终于肯拔毛了,他用魂力和外世的建筑材料在荷花中间搞了个池子,山谷给那放了个炉子熏了点香,我们得抢夺先机,趁他们还在工坊,优先获得池子的使用权。”

一路慢吞吞地走着,刚踏上木板桥的那一刻,这板子不负众望的嘎吱了几声,午后的阳光不算毒辣,照在人身上也还算是暖洋洋的,微风拂过,带走了几分燥热。

刘禹锡每走几步就得回头看一下那正在拨动荷叶的柳宗元,看到这一幕笑眯了眼,再又向池子中心走起。

亭子底下是玻璃,六角亭的五面都挂起了白色的帷幔,只有对着长桥的那一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们进去时亭子里已经有了人,白居易躺在垫子上,头枕在元稹的腿上,神情十分惬意。

柳宗元在石凳上坐下,看着刘禹锡在桌子上摆盘,两个杯子装酒,烧鸡是已经切好了的,直接倒进盘子里就行。

白居易一个挺身,对着桌上的那盘烧鸡陷入了沉思,最后当着刘禹锡的面拿了一只鸡腿,又重新躺回了元稹腿上。

桌上的鸡少了条腿,白居易将吃完的鸡腿骨头悄悄地往旁边的池子里一扔,一扭头就被刘禹锡抓了个正着。

“白乐天,你又偷吃我给子厚的鸡腿!”

“子厚都没在意,下次请你吃会来不就得了。”白居易懒洋洋地从衣袖中取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又擦了擦油腻的嘴,将其叠好放在一旁,起身搂住元稹的肩,与其交换了个烧鸡味的吻。

“我刚听见太白兄在问是谁将他的梅花酿换成了滋阴补肾的药酒。”元稹抚了抚白居易的长发,促狭的补了句,“他提了剑。”

“不慌,他暂时应该发现不了是我干的。”

刘禹锡面不改色的在凳子上坐下,开始喝杯子里的剑南烧春。柳宗元笑着摇了摇头,也自顾自地饮起酒来。

吃完喝完时已日薄西山,他们四人在亭子中央聊了许多,待收拾好残羹准备从亭子中出来时,长桥尽头忽然传来一道落水声。

远远望去,岸边上站着几道熟悉的身影,细细的声音被微风送来,落入耳边。

“太白兄,这次绝对不是我偷得你的酒,况且我就算真偷也不会做出那种补你一瓶药酒的损事啊!整个墨痕斋会酿药酒的大概也就只有刘梦得了!”

“是啊,我们一般不做这种事!”

“其实他说的不错,侬是可以找梦得问问。”

贺知章披着红袍躺在游船上,看着前面跑的飞快的辛弃疾和高适,一个肩上扛着红缨枪一个手里拿着大刀,身后跟着在追的李白手上捏了把剑,气势汹汹,表情凶恶:“贺监,此事您莫管。高达夫,除了你还会有谁做这种损人还利己的事?得嘞,赶明儿我让子美好好和嘉州说道说道,真是惯得你!”

高适撇了撇嘴,朝着辛弃疾使了个眼色,让他朝着前院跑,自己则一脚踏上了那沈括花费重金搭建的木板桥。说迟那快,大抵是劣质木板承担不住一个常年练武的人的重量,他脚底下的板子直接咔嚓一声断裂,一个没留意,他直接掉到了池子里。

猛一抬头,他就看到在岸边站定的李白和在一旁偷笑的岑参,而那头的辛弃疾早便无影无踪了。头上青筋暴起:“李太白,我说了我和幼安就拿了你两坛子酒,没放别的,至于那么小气吗?”

“不是三瓶?”李白将目光转向了长桥的那头,那里有着偷听四人组,恍惚间还能看到某个偷酒嫌疑人的桃花簪,“好啊,刘梦得——”

“子厚你先行一步,”刘禹锡看着贺知章慢悠悠的撑着船过来,将人推上船,自己则朝着长桥的那边迈出了步伐,脸上满是英勇就义的沉重。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着柳宗元眨了眨眼,做了几个口型,再又扭头,直接朝着岸边飞奔。

柳宗元一愣,抬起袖子捂嘴浅笑出声。

夕阳将池面染上一层薄金,白鸠在池子上空飞舞盘旋,腰间挂着的玉佩在镕金般的颜色中熠熠生辉。

贺知章撑着船往岸边去。柳宗元看着前方飞奔还不忘回头朝着他笑和扭头对李太白做鬼脸的李太白,笑着喊了一句:

“刘梦得,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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